凱撒大帝靠這場戰聲名大噪？《高盧戰記》羅馬帝國的擴建之路

文／探索發現系列．編輯委員會

羅馬帝國的無冕之皇——凱撒大帝Julius Caesar

蓋烏斯‧尤利烏斯‧凱撒（Gaius Julius Caesar），素有「凱撒大帝」之譽，他一手領導了「埋葬羅馬共和制」和「建立羅馬帝國」的革命。他的一生，充滿著傳奇色彩：他呼喚民主政治，卻用武力為其開道；他征高盧，強渡萊茵河，討伐不列顛，對野蠻民族施加暴行，而對一度陷他於危境中的政敵卻寬厚仁慈；他機智圓滑，仗義疏財，利用政治聯姻手段，與權貴結盟，在勾心鬥角的政治漩渦中演繹一代梟雄本色。
這些矛盾面是凱撒及其時代的縮影，同時也把凱撒推至危險邊緣：他征服了異邦民族，卻橫死於親信刀下；他的鐵腕獨裁統治未能引其升至帝王之位，但卻開啟了羅馬帝國時代的宮門，是凱撒改變了古希臘羅馬世界的歷史進程。

高盧成名之戰

西元前58年，凱撒揮師北上，與赫爾維蒂人（Helvetii）交戰於埃杜維部落首府華布拉克特，結果凱撒獲勝。赫爾維蒂人請求凱撒讓他們返鄉，凱撒在確保他們歸順羅馬帝國後放行。初戰告捷，高盧百姓無不拍手稱快。凱撒有感於高盧百姓的擁戴，還扯起為高盧百姓驅逐日爾曼侵略者的正義大旗，聲討阿里奧維斯都斯（Ariovistus）。

到西元前58年，凱撒率部徹底清剿外敵，阿里奧維斯都斯雖逃脫但不久即傳出死訊。至此，凱撒解放高盧，他乘勝宣佈高盧從此歸入羅馬帝國版圖。凱撒此舉，遭到高盧某些部族的抵抗，他們還搬來救兵——貝爾吉（Belgae）部落，試圖將凱撒趕出高盧。貝爾吉部落由日爾曼人（Germanic）和塞爾特人（Celts）組成，定居高盧北部。面對強敵，凱撒快速出擊，殲敵於埃納河岸，隨即以閃電戰術平息高盧叛亂。羅馬軍隊所到之處，大肆掠奪，戰利品堆積如山，成千上萬的戰俘被賣為奴隸。西元前56年，高盧終被元老院劃為羅馬的一個軍政區。

戰事完畢，凱撒返回山南高盧，開始整頓行省內政。返回高盧後，凱撒出其不意地攻入不列顛，令毫無防備的不列顛軍隊吃了大虧。西元前54年，凱撒再次入侵不列顛，這次軍隊直達泰晤士河。在得到不列顛統治者納貢的承諾後，凱撒才班師回到高盧。
與此同時，高盧部落裡反抗凱撒的叛亂並未停息，他們尋找一切機會欲置凱撒於死地。對此，凱撒不再手軟，先平息高盧叛亂，再於西元前53年馬踏日爾曼，重創敵軍。之後，他把主力軍安插在山北高盧，築起一道軍事防線，僅率剩餘部隊返回義大利北部過冬並休養。未料，就在凱撒把精力轉移到整頓行省秩序時，一場更大的災難正向他逼來。

西元前52年春，高盧部落裡最強勢的首領維欽托利（Vercingetorix）聯合高盧各部落，組成統一陣線，高呼「為獨立而戰」，誓將凱撒趕出高盧。這幾乎陷凱撒於絕地，因為他的主力軍尚在高盧北部，回師大本營的路途中間又被叛軍所阻。危急之下，凱撒命部將戴西莫‧布魯圖（Decimus Junius Brutus Albinus）暫時指揮軍隊，與數量幾倍於己方的叛軍拖延時間；自己率領幾位行動便捷的騎兵，化裝成高盧人模樣，巧過叛軍營地，日夜兼程，與主力部隊會合，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叛軍襲來。
在阿瓦里庫姆和西納布姆兩地，凱撒與布魯圖合圍叛軍，然後甕中捉鱉，斬殺叛軍，搶掠財富。但之後，凱撒在攻打阿萊西亞城（Alesia）時遭遇到叛軍的頑強抵抗，無奈只得長期圍困以使其缺乏供應而投降。就在此時，維欽托利統領20萬大軍從四面八方而來。凱撒軍隊腹背受敵，阿萊西亞城戰雲密佈。敵我雙方力量相差懸殊，凱撒命人繞阿萊西亞城築起兩道土牆，欲藉防禦工事之堅固削弱敵軍在數量上的優勢。戰鬥打響，高盧軍隊內外夾擊，他們一手舉著盾牌，擋住如雨點般的長矛和石塊，一手揮舞刀劍，如排山倒海般向羅馬軍隊的防禦工事衝來。

羅馬古城牆
隨著羅馬的不斷擴張，它的城牆也不斷向外擴展。羅馬古城區的周邊仍保存著相當完整的古代城牆遺跡，包括從古羅馬時代到文藝復興，各個不同時代興建的部分。城牆頂端還保留著1世紀羅馬帝國時代的排水系統；城門採用羅馬凱旋門的形式，用白色石灰石建造。

凱撒軍隊畢竟數量有限，面對如此強勢進攻，不由陣腳混亂。眼見羅馬軍隊大旗倒地，部分羅馬士兵驚恐不已，在他們尋找自己的主帥時，才發現凱撒已不見蹤影；此時，陣地右邊的羅馬騎兵亦撤退狂奔而去。羅馬人絕望了。突然，他們聽得耳邊嘶殺聲小了，潮水般的敵人向兩側分開，閃出一條路來。羅馬人定睛觀看，這條血路上馳來一票人馬，不是旁人，正是他們的統帥凱撒領騎兵殺來。原來，凱撒見敵人攻勢甚猛，只能智取，於是也採取內外夾擊之策，帶領右翼騎兵繞到敵軍後方，突襲成功後與裡面羅馬軍隊形成夾擊敵人之勢。
叛軍首尾難顧，一時間陣腳不穩。凱撒部隊士氣陡增，直殺得高盧人全線潰退。不久，高盧人攻堅不下，且軍隊缺乏給養，軍心渙散，最終將其首領維欽托利獻於凱撒，繳械投降。維欽托利被處死，叛軍士兵淪為凱撒軍團的奴隸。就這樣，凱撒出奇兵，又一次救其部隊於水火。阿萊西亞城一戰，高盧軍隊近25萬之眾竟敗在凱撒僅6萬的軍隊手下。凱撒用兵之神，可見一般。

高盧征戰結束了，凱撒的威望達到了空前的高度。9年裡，他為羅馬擴充了相當於兩個義大利的疆域，給義大利和地中海一帶帶來了長達4個世紀的安定，給高盧這片土地帶來了羅馬古典文明。當然，後者實乃無意為之，因為凱撒的初衷只是在高盧練就一支自己的軍隊，謀得一塊自己的地盤為以後的發展奠定基礎，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成為古羅馬文明的傳播者、法蘭西文明的締造者。正是他不經意間建立起來的這道「橋樑」，「把希臘和羅馬的榮耀與當今的歷史銜接起來」，因此，他的「豐功偉績」得以「永垂不朽」，而不似那「東方的一些古英雄的建樹，早經中世紀的暴風雨摧毀殆盡」。
征服高盧，成就了凱撒，他把此間所為撰寫成書，名為《高盧戰記》（Commentarii de Bello Gallico）。

羅馬古城區俯瞰